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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喻黄)囚笼 04

排雷:强制爱,OOC


-04-


喻文州下了朝又被留在了上书房,回到府里已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。

这些时日朝中总算清闲了些,每日看文官们在朝堂上为了些琐碎事务吵得不可开交,倒也是一桩乐事。

才进了府,李远就随着他一路朝着里边儿走,一边细细地将事情一件件回禀:“……膳房抓了个奸细,已派人关押起来了。还有就是……小公子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念书呢,国公爷可要去看看?”

喻文州接过丫头送来的手炉,点了点头:“前面不就是了。”

丫头推了门,喻文州捧着小手炉走了进去,一位老先生正翻阅着架子上的藏本,见喻文州进来也不作什么表示,反倒是喻文州笑着向老先生迎了过去:“请林老太傅安,学生来迟了。”老先生点点头,道:“既然你来了,老夫便先回去了。”喻文州恭恭敬敬地把老先生送出了府,又好生叫人提了几个燕窝一路给老先生送去了府上,这才又折回了书房。

深秋日子里,天色黑的早,此刻定国公府已全亮起了灯笼。书房里更明亮些,几盏蜡烛烧的正旺。

黄少天正专心地写着字,一笔一划动作极快,喻文州扫了一眼,立即皱起了眉头,快走了两步,在黄少天身旁看着他把这一幅字写完,伸出手去覆上了黄少天的手背,而后将自己怀里的手炉塞到了他手里,略有些愠怒地训斥道:“天气越发冷了,也不知道让丫头把书房烘一烘么,就这么白白在这冻着,手都凉成什么样了!”说罢朝外头吩咐了一声:“李远,让丫头小厮日后把这书房烧的暖些,生了冻疮就全按府里规矩处置了。”门外的李远答应了一声,外头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黄少天捧着暖炉皱着眉道:“不过手凉了些,捂一捂便好了,我又不是挨不得冻的,你这般苛待丫头小厮做什么。”喻文州双手覆上黄少天的手,黄少天缩了缩却还是被他覆的牢牢的,索性也放弃挣扎了。“烧的暖些,能让老太傅冻着么。再者说了,那是他们的本分,哪里是苛待了,我这府里现下银钱吃紧,可不养闲人。”黄少天听了这话便笑了:“堂堂定国公府还缺银钱么,我竟不知这是哪里的事。”喻文州摇摇头,靠近他,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,小声道:“自府里多了一个你,一向吃穿用度都翻了不知多少了。你可知我单是为了请老太傅来教你便花了多少银子么,你怎么赔我?”黄少天讶然:“这……这你从未与我说过……”

自半个月前,喻文州便为黄少天请来了本朝皇帝当年的太傅林老先生教书,还请了前镇国大将军现今的武安侯教黄少天习武。黄少天此前在家中也是由父母请了师父,可份量却远不能与如今为他师长的这两位相比。他心中念着喻文州的好,又加之被喻文州训斥与羞辱的不甘,学起来分外用心,每日早早起来又很晚歇息,比当时在家中还要勤勉了许多。

黄少天面色尴尬,似有些内疚,喻文州看他这样有趣,笑道:“罢了,不逗你了,银子自然未花过,不过是欠下了老太傅和侯爷的人情,日后要费些心力还个一二。”这般一说,黄少天仍旧是面有愧色,喻文州心中暗自好笑,又转去看黄少天写的字。

“字形是好的,方方正正,可你是写小楷,又不是写行草,下笔这般急,意味便不对了。来,慢慢的写给我看,莫急莫慌,时日还长。”黄少天听着喻文州话中似乎有深意,暗指自己念起书有些心急,又想起他提点的并无不对,心下有些惭愧,正欲听他的话重新提笔,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他覆着多时了。

暖炉暖的手心发烫,喻文州的手贴着他的手背,严丝合缝,黄少天手背早就被捂热了,喻文州手心有茧,摩挲着皮肤却意外的舒服。

“我……我要写字了,你放开罢。”黄少天用了些力气从喻文州手里挣开,把暖炉放在书桌边角,选了一根细狼毫提笔蘸墨,这次下笔比方才缓慢了许多,写出的字也更端正了。

喻文州在一旁看着黄少天专注模样,双眼眯起。

待黄少天写完一整张纸,觉得手腕有些累,正放下笔想要好好再看一遍,便觉得腰身被一只胳膊搂住,笔也被接了过去。

喻文州站在他身旁,将他写过的纸张放在一边,自己又铺了一张纸,镇好了便开始写字。

黄少天是知道喻文州从小擅长诗画的,此刻再看他的小楷,与自己的相比,确实高出了许多。喻文州写了两行便放下了笔,将两张纸摆在一起,对黄少天道:“可看好了?”黄少天仔细看了看,果然觉得高下立判。

“太傅学识渊博,你却将太傅晾在一旁,自己只一个劲的写字么?若要练字我便可教你,林老太傅可是世间难得的学问大家,不去向太傅多请教请教,反倒是习字?你这可是买椟还珠,本末倒置了。”喻文州敲了敲黄少天的头,黄少天本就有些愧,如今更加的坐也不是立也不是:“我……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
喻文州笑着摇摇头:“我从小教导你还教导的少么,算了,慢慢来吧。”

黄少天闻言,只得默默低下了头。

“好了好了……”喻文州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,“欠了我这么多债,是该还了吧?我放了你七日了,够宽宥了是不是?”

黄少天一听这话又忽的变了脸色,待喻文州再要亲他时便把头偏向一边。喻文州无奈道:“平时那么乖,到这个时候却总要扫我的兴。”话虽如此,态度却十分强硬,黄少天拗不过他,只得冷着脸随他回房。

“派人去武安侯府通报一生,就说……少天身子不适,明日还请侯爷放他一天。备上两块玉璧赔个不是,去吧。”喻文州对李远吩咐了一句,便关上了里屋的门。

雨散云歇,黄少天已是累极,喻文州抱他在怀里,亲亲他的鼻尖,道:“累坏了,睡吧。”

黄少天对他无可奈何,睡意袭来,渐渐呼吸变得平稳。

喻文州看他睡熟了,才凑到他耳边,小声呓语:“若是能再乖些便好了,可你这脾气,我却又喜欢的不得了……”

京城第一的酒楼里,虽要价颇高,却也总是人声鼎沸,宾客络绎不绝。

“定国公府上这件事,京城里也不算是秘密了,不过么……养男宠,的确不是什么稀罕事。”“只是都说定国公为了那男宠,连府里的姬妾都慢慢散了,这便不同寻常了。”“定国公及冠也有四五年了,却一直不做亲事,听闻京城里好些达官显贵想把女儿送进府,却至今没个动静。老国公爷虽说退隐了,却不能不管吧,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这才是稀罕呢。”

几人在谈论着定国公府的事,却不料邻座竟坐的就是他们口中的定国公。

“早说了去雅间里坐着得了——”郑轩正欲起身,却被喻文州伸出的扇子抵住了小臂。

“在这里吃饭,不就是图个人气儿么,自然要坐大堂的。何况……既然这故事已流传至此了,那少天想必过不了多久,也会知道的。”

郑轩与李远大眼瞪小眼,还是郑轩忍不住道:“这,小公子听了岂不要大发雷霆了?”

“他不会,”喻文州一笑,又伸筷夹了一片脆藕,“他只会来旁敲侧击的向我套话。”

喻文州放下筷子,笑眯眯地看着郑轩李远二人:“我倒是怕他不来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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